Joyside:搖滾就是做你自己|新京報x樂隊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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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side樂隊,主唱邊遠(後排中)、貝斯劉昊(前排中)、吉他劉虹位(後左)、鼓手關錚(前左),最右爲新成員明垚(右上)陸成(右下)。樂隊供圖
Joyside成立於2000年的北京。2006年,Joyside原吉他手和鼓手退出,劉虹位和關錚加入。經歷三任吉他手和四任鼓手,最終陣容定格爲主唱邊遠,吉他手劉虹位,貝斯手劉昊,鼓手關錚。樂隊在今年繼續茁壯成長,有了兩位新成員,吉他手明垚、鍵盤陸成,家族成員增加至六人。從《樂隊的夏天2》(以下簡稱《樂夏》)節目中一開始被年輕樂隊“瞄準”,到邊遠在舞臺上“撒星星”,劉昊因他魔性的笑聲出圈,有人議論重組的Joyside不再像過去那樣粗礪躁動了。
音樂曾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如今,千禧年的年輕人已經長大,那些濃烈的愛恨情仇,曾經以爲是生命的全部,都隨着時間成爲了生命的一部分。邊遠一如20年前,瘦高、安靜,像一個落魄貴族,話不多,只是在別人稱呼他爲“邊老師”的時候,他會每一次都認真糾正,“別叫我老師,叫我邊遠。”劉虹位文質彬彬,像是樂隊裏的發言人,講起話來侃侃而談,氣質老成卻是樂隊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劉昊依然一副大哥做派,隨和、親切,前前後後張羅;關錚當了爸爸,卻保持着“帥氣而不自知”的純真氣質。
採訪最後,問及每個人現在是否成爲了20年前、樂隊剛剛成立時想象中未來的自己,邊遠突然問到,“這是最後一個問題嗎?那我先說吧。”他不動聲色,“那個時候我覺得第二年自己就要死了,因爲我愛的人早早死了,沒想到我活到了現在,還活得挺好。”
說完,邊遠起身離席,“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我的電影快要開場了。”
Joyside演出。樂隊供圖
第一篇:關鍵詞解碼這些年的Joyside
#解散之後#
劉昊:我這些年開酒吧,接觸各行各業的人,基本上三教九流都接觸過,對我來說是一種成長。我會調整自己的狀態,去接受新的事物,去善待別人,這對我來說是挺難的一件事,但我一直努力爭取去做好。之前我動不動就急,脾氣特別不好。
劉虹位:要講好一個故事的話,生活當中必須得親自去到那兒體驗。以前我不瞭解中國,所以我選擇步入社會,去了解它。比如以前我想寫一首在地鐵裏面的歌,只是坐在家裏想象,但是如果我真的去坐地鐵,從天安門到通州,然後下地鐵去上班,自己經歷了全過程給我的刺激會更加明顯。以前是一個想象的空間,但是想要表達得更好,得親自去體驗。這是生活,音樂還是離不開生活。解散之前我們還都很年輕,那個時候沒有這麼多對瑣碎日常的體驗,生活就是搖滾、樂隊、演出。所以當時寫的歌大多數都是一些對星空、宇宙的表達。
邊遠:基本上我一直在做音樂,也沒有做別的。這十年我聽了更多的音樂,更廣泛的類型。音樂對於我來說,現在可能會有更多的思路和想法。
關錚:在這十年當中,我有家庭了,有了孩子。有孩子你得想法掙錢,對吧?剩下的事對我自己來說差不多,我也一直在乾點別的瑣碎的事,同時也一直玩着樂隊,時不時聚着聚着就解散了。生活一直都差不多,排練、演出,偶爾教點課。現在兒子五歲了,在杭州,我在北京,也沒辦法天天送孩子上學。我兒子也會看《樂夏》,裏面的三個叔叔他都認識,有時候他們小朋友問,你爸是幹嗎的,他會說我爸是明星。
#音樂佔比#
劉昊:音樂對我來說一直佔的比重很大,而且我一直也沒有離開過這個行業。我做酒吧,要做現場音樂。因爲我們經歷過這個時段,一年只有一兩次演出機會,所以我也希望儘可能去幫一些新樂隊能夠有一個機會演出。
邊遠:我也一直沒離開過音樂,這兩個字在我手裏、生命裏一直在穿梭。十年前音樂是我的全部,我可以爲它去死,它是我的生命,現在我覺得音樂就是我生命中挺美好的一部分。我喜歡音樂,我做自己喜歡的事。我覺得把音樂從高處放下來之後,它反而變得更大,更寬廣,可以承載和容納更多的東西。
劉虹位:這次參加了《樂夏》之後通告很多,樂隊重組回來我都沒有覺得是這樣(忙)。其實音樂應該是我的副業,現在好像佔據了我全部的時間。突然間音樂變成了我的一個主要工作,但是我不想讓音樂佔據了全部的生活,可能是我人生當中的1/3,我還會去做別的事情,我覺得僅僅有音樂是不夠豐滿的。不過現在我們的歌迷在增多,有很多90後00後的新歌迷,包括現場演出的時候有很多年輕人,微博上也有十幾歲的孩子關注我們,所以現在做音樂對於我來講,是有責任感的,跟以前的愛好就不太一樣。
關錚:音樂對我來說就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我是打鼓的,沒法去獨奏,我需要一個樂隊來配合他們,一起展現出音樂給大家。玩樂隊,大家湊在一塊,今天創作出來的音樂可能是這樣的,但是誰稍微改動一下,比如鍵盤給我一個新的想法,會啓發另外一種感覺,互相給彼此不一樣的靈感。這件事讓我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Joyside在《樂夏》中的舞臺。圖來自節目微博
#十年變化#
劉虹位:學習,生活,做企業,去農村,感受生命。這一年一直在產生新的動機,大家也都在用新的方法去合作,運用了很多新的科技去創作音樂,找到了新的感覺。
劉昊:做音樂,做生意,聽歌,喝酒。感覺就是,當年那種在一起做音樂的快樂又回來了。改變是肯定有改變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創作和排練的方式也比以前更專業、更成熟了。
邊遠:成長。我就是寫歌,嘗試些新的東西。
關錚:玩樂隊,教鼓課,和朋友們在一起。
#Joyside談“搖滾之王”#
樂隊被貼上什麼標籤都可以。如果一個觀衆因爲在節目上看到我們,因此對Joyside感興趣,從樂隊第一張專輯第一首歌開始聽,慢慢知道樂隊演變過程到現在上節目的這些歌曲,瞭解到樂隊的進化,這是有趣的。
第二篇:樂隊經歷篇
“樂夏”:大家一起做了一場遊戲
《樂夏》中Joyside合作Miumiu。圖來自樂隊微博
在《樂隊的夏天2》中,Joyside一出場,就收到了其他樂隊熱情的歡呼聲。這支具有傳奇色彩的樂隊,曾於2009年解散,此後的十年間,成員各忙各的領域,散落各地。2019年,他們重新組在了一起,並於今年一起登上《樂夏》的舞臺。對於上節目,主唱邊遠將它形容爲“一場遊戲”,並且是“大家一起做了一場遊戲。”節目中也反覆出現了樂隊解散又重組的鏡頭,營造出樂隊成員之間“剪不斷”的兄弟情,對此Joyside大家會心一笑,“這樣很正常,因爲表現兄弟情‘接地氣’。”
由《樂夏》帶來的熱度、話題以及商業利益,Joyside統統歡迎。在他們看來,《樂隊的夏天》就像陽光去照耀音樂圈的(樂隊)野孩子,野生生長的花也可能長成了一個參天大樹。
相較於十年前,那支把“這裏沒有你們要的時尚,我只愛你們的鈔票”印在海報上的樂隊,出現在《樂夏》舞臺上的Joyside似乎少了過去那種“酒精和尼古丁渾蛋”的氣質。但樂隊並不太在意,在他們看來,每個階段的Joyside都有不同的特質,而現在的他們只是一支在2019年重組復出、“成立才兩年的新樂隊”,“不同時期不同狀態都是我們當下的寫照。”他們只想感受新的每一天,做每個階段裏全新的音樂,不想被那些別人打的標籤和符號束縛住。
被打上“搖滾之王”的標籤多年,在Joyside看來,搖滾是非常自由的一種音樂形式,跟傳統的音樂不太一樣,搖滾樂之所以吸引年輕人,是因爲年輕人就想跟別人不一樣,也想要聽不一樣的音樂,所以搖滾樂很容易吸引到標榜特立獨行、嚮往自由的人,但這只是聽搖滾樂的第一層。“在此之後,他(她)會慢慢發現音樂中傳遞的是自己的生活軌跡,歌詞或者旋律表達了自我,纔有可能真正愛上搖滾樂。”
“說來說去,搖滾這個詞兒就是做你自己”,Joyside說,“所謂的搖滾或者朋克精神,就是一種獨立思考的能力。”
成長:一支樂隊解散在巡演的路上太正常
十二年前,Joyside在成都參加音樂節演出。圖來自樂隊微博
從2009年告別到2019年宣佈重組,過去的十年時光中,Joyside只存在在模糊的影像記錄和上一代搖滾樂迷們的口口相傳裏。Joyside解散的十年,正是社交網絡興起的十年。儘管缺席於粉絲流量的時代,但互聯網江湖上仍然有關於他們的傳奇故事:今年的爆款網劇《隱祕的角落》導演辛爽曾經是樂隊成員,他們被譽爲中國搖滾樂的“地下之王”和“偉大的樂隊”。節目裏的出場,背後是不少明星大腕的視頻聲援,年輕樂隊在看到他們時驚呼:“他們是我組樂隊的原因。”
2000年初Joyside於北京宣告正式成立。第二張小樣“Everything Sucks”發佈後沒多久,他們便登上了當年的迷笛音樂節,被樂評人評價爲:“新一代北京朋克的驕傲。”
十年前,Joyside的廣告掛在西單一整面牆上。Joyside有着極強的個人風格,樂隊總是帶着濃濃的酒意踏上舞臺,醉倒在臺前,或者堅持演出完醉倒在臺下。Joyside經歷過兩次歐洲巡演,兩個月內走了巴黎、倫敦、柏林等大城市,演了50多場,是少數亮相歐洲音樂節的中國搖滾樂隊,並且在歐洲受到樂迷追捧。
從客觀上說,那個時候Joyside自身發展並沒有什麼阻礙,甚至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但樂隊成員對未來發展的規劃意見不同,想法也不一樣。那個時期劉虹位想多唱中文歌,不想再玩地下搖滾樂,要走主流市場,但邊遠覺得沒必要,他只想做自己。
分歧無法調和,劉虹位率先提出不玩了之後,其他人都很生氣,覺得很不好,但大家的心氣也不高。樂隊回國之後在西安巡演時大吵了一架。2009年9月12日,Joyside在北京鼓樓的Mao酒吧做告別演出。
如今再回憶起當年這段經歷,“一支樂隊解散在巡演的路上是太正常了。”劉昊說。
如果用談戀愛來做比喻,Joyside的解散可以看作是因爲吵架、賭氣而分手,而並不是感情走到了盡頭,“如果感情走到了盡頭的話,就沒有現在咱們還坐在這兒了。”劉昊說。
當年因爲唱英文歌還是中文歌而爭論不休,甚至成爲最終解散的導火線。如今這些都已然不再是問題。這個夏天,穿着紅褲子、白西裝的主唱邊遠,在《樂夏》的舞臺上和貝斯手劉昊、吉他手劉虹位表演了他們的中文首秀《太空浪子》。
重組:我們希望自己現在就是一支新樂隊
Joyside演出。樂隊供圖
2019年愚人節當天,Joyside宣佈重組,很多樂迷甚至都以爲這是個玩笑罷了。談及十年後重組,劉昊說,冥冥之中總有這種想法,就像一張窗戶紙需要有人捅破,樂隊經歷了太多愛恨情仇,有一股強大的信念使他們重聚,命不該絕,緣份未盡。2018年底,樂隊成員一起吃了頓火鍋,決定重組,2019年4月正式官宣,用了不到半年。“2009年我們解散,2019年我們重組,想通了很多事情,解決了很多問題,想繼續前行,用了十年。”
2019年6月樂隊舉辦了以“The Joker is Back——十年迴歸”爲名的三城巡演,邊遠、劉昊、劉虹位、關錚四個人以樂隊的形式站上舞臺,關錚覺得一切都回來了,好像這十年大家還一直在一起玩兒樂隊,沒有什麼變化,哥兒幾個還是原來那股勁頭,在現場看見了好多很多年沒見的朋友,“那一刻感覺時空錯亂了。”變化還是有的,做新專輯的時候,劉虹位給一首歌的編曲加了很多絃樂,和邊遠產生了分歧。劉虹位退了一步,“要在十年前,我不會,這個時候我就學會了。”他已懂得考慮樂隊其他人的建議。
如今,樂隊在今年有了兩位新成員,吉他手明垚、鍵盤陸成。在他們看來,Joyside一直都是Joyside,無論解散前和重組後唱着什麼歌,Joyside的精神一直在延續,“就是特別真誠的感覺。”
重生後的樂隊在新時代下,要面臨新的問題。對於大部分年輕人而言,對這個成立於20年前的樂隊很陌生,他們只是在《樂夏》當中看到了Joyside“搖滾之王”的標籤,更何況,這個標籤也給樂隊帶來了距離感。“如何擁抱年輕人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劉虹位說,“年輕人就聽到你這一首歌,他不會覺得這是搖滾之王,反而會覺得和樂隊之間的距離很遠。我們希望自己現在就是一支新樂隊,我們新的音樂能夠被更多人去接受,所以我們放下了極端的表達。”
在參加完《樂夏》之後,樂隊被央視邀請去錄製節目,和大衆之間的接受度越來越近。劉虹位坦言,“之前我們可能很難想到,央視會邀請一支搖滾樂隊去演出。現在央視接受了我們,我們也接受了央視,而且觀衆也都很喜歡我們,願意去接受我們的音樂。”
新京報首席記者 劉瑋
編輯 田偲妮 校對 陳荻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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