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們一起愛上同一個女人 罪惡感讓我最終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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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曾經是我好兄弟胖子的女朋友,不過現在不是了。愛上南安的時候,也一度因爲她是兄弟的女人而心中會有罪惡感。畢竟和哥們一起愛上同一個女人這樣的事情,過程是很糾結尷尬的。然而就在我自以爲對不起胖子的時候,卻發現,原來胖子跟南安早就分手了……
一年前,我在同學聚會中與她結識。與我那沉默寡言的女友相比,南安實在是太有活力,太有魅力了。原想一別後,無緣再見。卻不料我的舍友胖子,來到了我的城市打拼,這也增加了我跟南安接觸的機會,南安是胖子的女友。
起初我堅定的以爲,我可以的。但當她在我耳邊吹氣時,我真的把持不住了。我知道這樣做對不住我的女友跟胖子,但這就好比飆到了200碼的跑車,停下是可以,但總還要往下進行點什麼。
我常常說,我心裏不安,我們不該這樣。
南安常常反問,你不喜歡嗎?
我說,我……
南安說,不去追求,做自己喜歡的青春叫什麼青春。
好像有些道理。
走出賓館,我決定去趟花店,給女友買幾束她喜歡的百合,也算是彌補一點內心的愧疚。一年來,我只在她生日送過一次娃娃,還是我陪南安抓娃娃抓來的。在那裏,我碰上了同樣買花的胖子,他買的也是百合。眼前的光景讓我悲哀,可憐了我的老同學。他還矇在鼓裏。
我說,胖子。
胖子說,原來你也在這裏。
我說,我……
胖子說,不用說了,一起吃個飯吧。
我說,我……
胖子說,我請客。
我說,好。
我們選了一家豪客來餐館就餐,胖子絲毫不給我宰他的機會,擅自主張的要了兩碗雜碎面,共計16元。胖子說,快吃吧,這可是這家的招牌菜。
我說,哦,那個,胖子。你這花是買給南安的嗎?
胖子瞬間怒了,大手一拍,桌角的杯子不慎跌落,償賠20元。
胖子說,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
我說,怎麼,吵架了?
胖子說,賤人整天不知道去哪跟誰鬼混,昨晚又是一夜未歸,我給她講,她還生氣,跟我犟嘴。呵呵,你知道嗎,她還給我說她有艾滋,以前跟我發生那樣關係就是要故意害我。真是搞笑,要是她有艾滋,我現在早就被傳染了。媽的,還敢恐嚇我。
我說,其實艾滋的潛伏期……
胖子老臉一沉,手支額頭,嘴巴一撅,像是快哭了出來,我知道,我這也不是怕嗎,她這個瘋女人,整天出去跟人亂搞,真有點毛病也說不準,我想,我得去檢查下,你陪我去好嗎?
我說,好,那個……我想,我也要檢查下。
到家時已是晚上,女友收到花開心的不行,卻對我今天做了什麼,不聞不問。在我告訴她我陪胖子去檢查身體後,她也只是邊捧着那束花,邊敷衍的應對。我總隱約感到她瞞着我什麼,但也不好過問,確切講是我的心思已不在她的身上。總之,最近這段日子以來,女友比以往更溫和,更體貼,彷彿又回到彼此的熱戀期。而我也常常懷念那段青蔥往事。
那時我戀慕她,可我清楚,160的她又怎會愛上155的我。但我依舊對未來充滿幻想,我想,再過幾年就好,畢竟男生比女生總是晚發育那麼幾年。等到了那時候,我就騎上大排量的拉風摩托,載着她,去往遠方。但我不會像那些傻乎乎的男生一樣,拿兩副頭盔,我只要一副,這樣啓程時,我就能攥着姑娘的小手跟她說,親愛的你看,我們只有一副頭盔,但我依然給了你,你知道爲什麼嗎?姑娘紅着臉,搖搖頭。我說,因爲在我心裏,你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聽到這,姑娘幾近眩暈,我一把攬過她,靠在胸前。她說,有你,真好。
我笑了,她也笑了。
回憶先到這裏。此刻,我正參與在同學的生日party上,他叫陳英俊,雖然他一點不英俊。
這時,手機屏幕傳來信息。是南安發來的,她叫我出去。
我回復,不行,我女友還在。
南安說,你就說上廁所。
我回復,好主意。
我跟南安在店外旁的咖啡館見面,當然我不理解,party店旁爲何要開咖啡店。但進到裏面我就懂了,這是一家站式咖啡屋,我相信沒什麼人會無緣無故的站上一小時吧。來這的,要不是純喜歡喝咖啡的,就是口渴剛好路過的。
我說,這種地方是第一次見。
還行?南安邊說,邊淘氣的看着我,哎,怎麼,你好像不高興。
我說,沒有,只是剛纔的節目讓我的胃不太舒服。
南安說,那我送你一樣東西,你就舒服了。
我說,什麼?
噹噹噹!南安說着,從身後掏出一頂帽子,這是我剛在聚會上跟人要的,明星同款,我還要他給我簽了名呢。
我接過帽子,神情凝重。
呀,怎麼搞的?南安驚呼道,我記得明明是黃色的啊,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說,沒事的。
南安說,對不起啊,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說,沒事的,剛纔聚會上的燈光是紅色的,所以你把這頂帽子看成黃色也情有可原。
嗯。南安說,你知道爲什麼我會喜歡你嗎?
我說,因爲我長的帥。
錯!南安說,因爲你很理性,從來不對我亂髮脾氣。
我說,很多男生都不會的。
南安說,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談過幾個,他們總是因爲一點小事就對我發脾氣。我記得那是一年冬天,我跟我男朋友在路上走着,我是真的走累了,就說休息會吧。我原以爲他會很有男子氣概的對我說,‘來,寶貝,我揹你’。他不說就算了,可你猜他怎麼了?
我說,南安,這時候就不用互動了,你陳述就好,我聽着呢。
南安說,他說,‘你事事真多‘。
我說,就這樣?
南安說,就這樣。你說這像話嘛,我一個女孩子,大冬天的,前一晚剛跟他開完房,第二天我大姨媽就來了,身子虛,他就一點不會心疼我。
我說,可你沒跟他說你那個來了。
南安說,甭管說不說吧,有他那樣說自己女朋友的嗎。還有,要不是爲了他,我前一晚也不會出去。
我說,的確。
南安說,我第二個男友就更搞笑了,他竟把我送他的禮物又送給別的女孩,後來我才知道,他竟揹着我跟那女孩交往了有半年。我當時傷心壞了,我就想,爲什麼偏偏是我呢,爲什麼我老是遇到這種男孩子。爲什麼那些不如我漂亮,善良的女孩,她們卻總是會交到認真負責的男友呢。
我說,你認識的那些男孩目的性都太強了,但南安,其實作爲女孩子,你也要學會很多東西。
南安說,什麼東西?
我說,我也碰到過不少女孩,她們依偎在我懷裏時,總是會輕聲跟我說我好喜歡你之類的謊話。可在後面日子的相處裏,我慢慢發覺,她們總是刻意或過分追求我對她們的關懷跟愛護,卻從不會用心在意我的感受,但我也需要被關懷跟愛護的感受啊。當然,我說的是正經的男孩子。不正經的,或許像你所提到的男生一樣,他們在交往時往往伴有極強的目的性,其實就是想跟你親親,摸摸,發生關係之類的。在這個目標未達成前,他們總是樂此不疲的對女孩採取猛攻的態勢,他們纔不會像其餘男生那樣去在意你對他是否存在關懷。只要你還願意理睬,他們就不會罷手。
南安說,那你是哪一種。
我說,我跟你是一種。
我看下時間,該回去了。我說,明天見吧,我得回去了,來的時間過長,會起懷疑的。
南安說,好吧,還有,明天上午你跟我去蘇鵬(胖子的姓名)家搬些東西,我知道他明天上午不在家。
我說,你們這是算徹底分手了嗎?
南安說,只是還沒挑明,但我們心裏都明白。
我說,好的,幾點?
南安說,等我通知,我得看看我幾點起牀。
我說,好的。
回到聚會上,節目已來到了第十個,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在唱歌,唱的不咋滴。四周的人已陸陸續續減少,至少沒幾個在看的,大家不是談合作,就是談合作。
我想叫上女友回家,卻發現女友早已沒了蹤影。我打去電話,是佔線。我問過幾位同學,他們表示並未注意。沒辦法,我只能一邊等,一邊每隔五分鐘,打一次電話。直到我看到女友雙手插兜的出現在我的視野範圍內,我電話裏傳來的,依舊是佔線。我知道,我明白,我大學時期的女友經常這樣對我,我這是被拉黑了。
我頓感疲倦,內心也毫無跟她理論的意思。我只是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跟她說,回家吧。
她抿抿嘴脣,臉紅撲撲的,說,嗯。
這一覺我睡得太死,直到第二天的九點才睜開眼睛。令我驚訝的是,南安還未打來電話。大約在10點半,南安打了過來,說自己正往蘇鵬家趕,要我準備。我攔下一輛滴滴,朝蘇鵬家去。透過後視鏡,司機一個勁的誇我長的帥,跟那個叫小天才阿闊的一樣帥。
我說,哪裏,哪裏。我能有他的十分之一帥就好了。
車停了下來,南安早已登堂入室,收拾了起來。
我說,我給你搬下去嗎?
南安說,先等等,我先把這些整理整理,對了,你去那邊那個房間,那裏有我的一本書,叫《老吳的春天》。
我說,這書名聽過。
南安說,挺不錯的,回頭你也看看。作者叫老貓,這個人真是不容易,出了書,一本賣不出去,就自掏腰包印了100萬冊。見到熟人就發一本,見到熟人就發一本。
我說,你認識他嗎?
南安說,我不認識,這是從八卦新聞上看來的。
我說,那後來怎樣了,賣出去了嗎?
南安說,當然了,我這不就買了嗎?
我說,也是。
我走進南安所指的房間,在桌上看到了那本泛黃的《老吳的春天》。翻開後,書的扉頁上是一個蹩腳的簽名。脫下來的封皮上則是一個笑容猥瑣的胖子,我知道,他就是老貓。
把他那個包也給我拿過來。南安在客廳說,就是昨晚party上發的那個包。
我說,這是你的嗎?
南安說,不是,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用什麼包包,給我好了。
我說,不行的,南安,我們不能拿別人的東西。要是你想,我買個送你好了。
南安說,嘻嘻,你真好。
我微微一笑,卻在下一秒看到了那個黑色金邊包,同樣的,還有裏面的紙牌。
我走過去,拿起牌,上面還有人的簽名,不會錯的,這是昨晚魔術師的那張牌。而我知道,那張牌該在我女友手裏,但此刻,它卻落在了胖子家的臥室裏。
你怎麼了?南安一邊問,一邊朝我走來。
我說,昨晚魔術師給我女友的牌,竟然在你男朋友的家裏。
南安驚訝的說不出話,我說,我有些亂。
南安說,別急,坐下慢慢想。
我們坐在客廳到11點半,直到胖子殺回了家。
我,南安,胖子都驚呆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也許我可以找個藉口矇混過去,但我跟南安纏在一起的小手則足以證明我倆非一般的關係。胖子怒了,他像頭髮瘋的小牛,四下裏遊蕩着。我知道,他肯定是要找東西打我們了。
胖子就是這樣一個人,早在學生時代,他就把一個同學的耳朵給打了下來。他是打起架來,不分輕重的那種。我承認我慫了,竟忘了跟他質對紙牌的事,趁他不注意,溜出了他所在的小區。直到我坐上車,我才意識到,我沒能拉着南安一起走。而我也明白,在我放下她,獨自脫逃的一刻,我便把她對着我的喜歡也帶走了。
我想打個電話,但我已沒臉打給南安了。我選擇打給女友,她還是那麼忙,依舊佔線。等我回家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帶着她所有的東西。她去了哪裏我並不知道,我也不認識她的朋友,於我來講,她就這樣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一年後,我收到胖子發來的慰問短信。他說他對不起我,其實他早就跟南安分手了,作爲他的好同學,好舍友,喜歡南安就喜歡吧,反正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同時,他或以真摯的情感,邀我參加跟一年前莫名失蹤的女友的婚禮。到今天,也是她們整整兩週年,相愛紀念日。
而至於南安,我再未見過,我想我可能是第四個傷害了他的男人。等我撥電話過去的時候,那已是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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