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傳楚喬諸葛玥第幾章有吻戲 諸葛玥楚喬浴房春潮劇情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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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楚喬傳》正在熱播,劇中宇文玥就是小說中的諸葛玥,在劇中還沒看夠楚喬和宇文玥甜蜜的戲碼,兩人就決裂了。而且小說中很多經典的甜蜜劇情還沒有看到,而諸葛玥和楚喬浴房春潮的經典橋段就是其中之一,那麼小說中諸葛玥和楚喬浴房春潮是在第幾章呢?楚喬諸葛玥第幾章有吻戲?下面大家一起去看一下小說中諸葛玥和楚喬浴房春潮這一故事情節吧!
楚喬諸葛玥第096章有吻戲。房門被打了松香,開門間有好聞的松香味隨著外面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那名公子顯然換了一件衣服,寬襟窄袖的烏金長袍,衣衫的下襬處是一雙藏青色的靴子,靴子表面有暗青的蟒龍圖文,這圖紋做的極盡精細,又以同色暗紋為掩,乍一打眼平淡無奇含蓄內斂,甚至不仔細看根本很難發覺。然而細細打量,卻隱隱有一絲猙獰的豪氣凸顯而出。
室內燈火幽暗,只在南北兩角點了兩盞宮燈,宮燈以粉紅色燈罩罩住,室內整個籠罩在一片曖昧的燈影之下。一名一身桃紅色羅紗寬胸裙的女子跪在地上,見人進來,深深的叩首,垂下頭去,十分恭順,從上面看去,只能看到一截天鵝般優美潔白的脖頸。
田城守面色仍舊有些發白,但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公子,您先歇息,本官先下去了。”公子點頭,沉聲說道:“多謝田大人盛情。”
田城守點頭哈腰的奉承幾聲,臨走前對著跪在地上的女子說道:“要好好服侍公子,知道嗎?”女子連忙壓低身子,越發恭謙小心,一副柔順的樣子,聲音細柔的說道:“是。”
她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如水,謙卑溫順,只是好像是剛剛睡醒一般,帶著點微重的鼻音。那名公子沒在意,田城守顯然也沒有放在心上,和公子打了聲招呼,就退了出去,並小心的關上了門。
腳步聲漸漸離去,但是聽得出,房間的外面,還有最少二十人的護衛在小心的守著,而且個個身手了得,不是尋常之輩。
燈火搖曳,室內一片朦朧,房間的正面,是一張大的離譜的大床,之所以說它大,是因為那簡直不是一張床,像是一塊高出地面的地席,即便並肩躺上五六個人想必也不會覺得擁擠。上面鋪著猩紅的錦緞,軟被高枕,紅綃華曼,大床的前面是一串璀璨的東珠幕簾,外罩紅紗紗簾,室內本無風,可是不知為何那些紗簾卻無風自舞,輕飄飄的搖動著,在暖色系的燈火之下,流瀉出水一樣的奢華曖昧。
烏金長袍的公子淡然撩起紗簾,坐在大床上,身子隨意的向後一歪,看著仍舊跪在門口的女子,聲音平淡的說道:“還不過來?”
他的聲音很低沉,間中還帶著濃厚的鼻音,似乎是受了風寒,呼吸都略顯沉重了些。
女子聞言蚊蠅般的“嗯”了一聲,然後跪在地上,竟然就這樣低著頭跪行而來,走到公子身旁,伸出一雙素白的小手,抬起年輕公子的一隻腿,放在小腳塌上,然後輕柔的為他脫下靴子,然後,繼續脫另外一隻。
“砰”的一聲突然傳來,年輕公子一腳踢在女子的肩膀上,力道並不大,但卻將她的手踢開,女子一愣,身子頓時瑟瑟發抖,一下伏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年輕公子坐在床上,皺眉向女子看去,面容陰沉,似乎有些憤怒,有些失望,可是隱隱的,卻又夾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慶幸。
不必再看了,男人緩緩抬起頭來,眼望著屋頂。
本就過於異想天開,若是她,怎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擒住?即便在傷重下被擒事後也定會逃走?更談何這樣溫順恭謙的伺候別人,小心翼翼的一聲不吭?
倒是剛才的那個女刺客,最後那個冷冽的聲音,還有那靈敏高超的搏擊身手……
此時此刻,他幾乎可以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那個人的身份!
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些懊惱,淋了一場大雨,竟淋壞了自己的腦子嗎?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派出手下的追蹤高手和城守府的侍衛一起去捉拿刺客,這個心理很玄妙,讓他一時都有些抓不住自己的心意,是不想多生事端,是因為那兩成不確定的猶疑,抑或是,不希望她落到別人的手上?
不去多想了,他一下站起身來,大步走向屏風後的浴池,邊走邊解開自己的外袍,隨手扔在地上,只穿著棉白的內衫,滿頭墨發散開,不羈的散在身後,面孔白皙,嘴脣殷紅,眼神邪魅,整個人都透著一絲俊美的邪氣。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年輕公子這樣想著,我只是想將自己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燈火搖曳,年輕公子已經脫下內衫,露出健美的臂膀,光著上身,就走進了屏風後的另一個房間,開啟房門,頓時蒸汽四溢,暖意襲人。
楚喬一直低著頭,始終沒有抬頭看男人一眼,是的,這名一身桃紅色輕紗的女子就是楚喬。剛剛外面聚集了大批城守府的士兵,就算她對自己再有信心,也清楚的知道即便是自己拿著一把AK607衝鋒槍,也沒可能從這麼多人的包圍中活著衝出去。不說即便衝出房間,還有偌大的城守府,還有整個塢彭城的防禦系統,外面還有那麼多架著弓箭滿府追拿刺客的侍衛,就說那名剛剛和自己在迴廊頂交手的男子,就絕對不好對付。
倉促之下,她只能出此下策,將那名昏迷的女子藏起來,換上她的衣服,然後以圖矇混過關。果然,讓她賭對了,田城守被她成功的矇騙過去,而眼前的這個身手了得的男人,很顯然的對她沒什麼興趣。
楚喬嘴角一牽,心下志得意滿,最好這名道貌岸然屢次壞自己好事的男人不好女色,大罵自己一頓將她趕出去,這樣她就可以從外面那幾十名護衛的包圍中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你,過來。”
樂極生悲,就在楚喬暗自開心的時候,澡房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給我擦背。”
楚喬的表情瞬時間變得十分豐富,她皺著眉,考慮著要不要現在悄悄摸進去,然後趁他不備一刀結果了他。但是裡面男人隨後說出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動作霎時間輕鬆起來。
“然後你就可以出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喬頓時樂滋滋的站起身來,以一個女奴應有的謙卑和恭順邁著碎步迅速的跟了上去。
剛一開啟澡房的門,一股熱氣頓時撲面而來,到處都是白花花的蒸汽,令人睜目如盲,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楚喬皺著眉頭,就要進去,就聽裡面男人沉聲說道:“脫了鞋子。”
果然,一股溫熱的感覺從腳下傳來,鞋子已經溼了大半。楚喬連忙收回腳來,脫下溼淋淋的鞋子,光著腳丫就走了進去。
這座澡房建的極大,比外面的臥房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從外面看來,根本不會想到一扇屏風之後竟然有這麼大的空間。澡房的正中,是一個足以媲美游泳池的大浴池,浴池的三面牆壁上各有四個白玉雕刻的美女石像,這些石像無不衣衫半裸,姿勢誘人,眼神撩惑,熱氣騰騰的水正是從這十二個石像之後噴湧而出,流進浴池,然後從浴池邊蔓延而出,順著地面向四周的水槽流去,再順著管道流出澡房。
楚喬估計,若是以人工來燒水,很難支援這樣消耗,況且水溫極高,以現在的工藝技術,可能水還沒流進來就已經涼了,根本不會有這麼多的蒸汽冒出來。顯然,這座城守府定是建在一座地下溫泉之上,這位田城守也是個能享樂的人,派人打通了地下,引泉水而上,花重金建造了這麼一座奢侈的人造溫泉。那些輸送溫泉的管道都是銅鐵而鑄,用炭火燒的發紅,水剛一流進來就嘶的一聲冒出巨大的白氣。
澡房的四周,或明或暗的點著幾盞宮燈,卻無不是幽幽暗暗,燈火微弱。澡房的牆壁上,刻著一些浮雕,楚喬仔細看去,竟都是一些妖媚女子的畫像,並且統一的都沒穿衣服,只是以各種撩人的姿勢含羞答答的捂住幾個關鍵部位,卻顯得更加誘人。
也不知道是房間裡溫度太高,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楚喬臉蛋一紅,頓時垂下眼簾,不敢再看。
浴池的上方,有一方高高的平臺,下面爐火熊熊,炙烤著上面的一方暖炕,暖炕上有一整塊的白熊皮草,兩側還擺放著一些水果酒肉,楚喬只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有了這火炕,即便是在這樣的澡房之內,那些皮草也不會潮溼,這樣,很方便男人們在泡澡之後,和這些千嬌百媚的小女奴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激烈運動。
“你死了嗎?”
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即便帶著濃重的鼻音,還是遮不住那聲音裡所帶的強大煞氣。
楚喬冷冷的翻了個白眼,擦背,看我不擦下你一層皮!
隨後,光著腳就走了進去。
越接近浴池,蒸汽越大,越看不清東西。等到完全走到浴池邊緣的時候,已經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楚喬摸索著向前,腳下試探著,到處都是水霧,讓她不知道是否到了浴池的邊緣,突然只聽“噗”的一聲,楚喬一個踉蹌,腳下一滑,身子頓時失去平衡,向著池子就栽了下去,原本一個橫步分踏勢就能夠站穩,但是考慮到池子裡的是一個連自己都佔不到便宜的搏擊高手,她只能滿臉苦澀的任自己向巨大的水池跌倒而去,而不敢做任何舉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頓時伸出,一把托住了楚喬的腰,一股大力傳來,兩個利落的推扶,就讓楚喬半跪在浴池邊。
“我只是叫你來為我擦背,別搞那麼多事。”
低沉的聲音在霧氣騰騰的澡房裡緩緩響起,男人的聲音十分冷酷,帶著幾絲毫不掩飾的不屑。顯然,他已經認定剛剛楚喬的舉動是一種變相的獻媚了。
楚喬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裡的怒火,摸索著跪在水池邊,左右看了一會,卻根本看不到擦背的毛巾在哪裡。她的額頭微微冒出汗來,眉頭也緩緩的皺了起來。
一陣呼啦啦的水聲傳來,儘管楚喬看不到,但是仍舊可以感覺的到前面男人已經回過頭來。水霧朦朧中,楚喬甚至能感覺的到對方那銳利兼且不耐的眼神,因為在打鬥結束的時候自己曾說過話,為防對方從她的聲音裡將她認出來,她故意改變聲線,聲音尖細柔軟,兼且帶著幾絲小心翼翼的諂媚,說道:“奴婢,先為公子推拿按摩一番如何?”
前面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去,似乎已經默許。
楚喬擼起袖子,伸出一雙素白的小手,就為年輕公子按摩了起來。
一個優秀的特工,必須能在不同的環境下完美的詮釋出各種不同的身份來,尤其是一名女特工,在工作的需要下,難免會有一些色相上的犧牲。對於推拿按摩之術,楚喬在現代就曾受到過專業的訓練,這麼多年沒用,竟然也沒有荒廢。很快的,她有別於這個時代的專業手法就贏得了面前男人的滿意,最起碼,通過男人逐漸放鬆的肌肉,楚喬知道,他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了。
儘管看不到臉孔,可是不可否認的,這男人的身材很好。或者,這不能用一個“很”字來代表。他的肌肉十分結實,卻並不像一般的武夫那樣猙獰糾結,而是擁有完美的線條,流暢並且健美,一分不多,一寸不少,既有文人的儒雅之氣,更有男人的陽剛之美。只看上身,就可知這男人身材極高,寬肩、窄腰、長腿,沒有半寸多餘的脂肪,顯見平時經常運動鍛鍊,而對於這一點,楚喬現在仍舊隱隱作痛的肩膀足以證明此人武藝的精湛。
用旁邊的水舀舀起熱水,順著男人的肩膀澆了下去,水流沿著男人的背闊肌緩緩流下,沒入熱氣騰騰的池水之中。楚喬嫩白的手指在他身上賣力的推拿,她不同於一般的女子,手腕上力道十足,認穴準確,手法也十分專業。只聽男人緩緩深吸一口氣,然後微微向後仰頭,竟然就這樣靠在楚喬的大腿上,似乎打算睡上一覺。
楚喬眉頭緊鎖,卻無可奈何,她深知這男人身手不凡,即便自己全力以對,也未必有全身而退的機會。而就算自己趁他不備殺了他,也很難逃出門外那些侍衛的圍攻。更何況今天晚上她的任務是營救採嗪,現在連那女人被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節外生枝。按耐下心中的怒火,她按住男人的肩膀,緩緩推拿。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是滿頭大汗,竟比打上一回合七合拳還要疲累。
“啪”的一聲,一滴香汗從額頭滑落,竟然打在男人的鼻樑上。年輕公子眼也沒睜,淡淡的說道:“把衣服脫了。”
“啊?”楚喬頓時一愣,卻猛然知道自己失態,連忙收斂情緒說道:“公子,想做什麼?”
“你現在是巴不得我對你做什麼吧。”年輕公子輕笑一聲,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冰冷:“可惜我現在沒這個興致,我只是沒見過什麼人在澡房裡穿著衣服的,好意提醒你一下,免得你熱死。”
“多謝公子好意,奴婢不熱。”
儘管明知道這話是撒謊,但是想起田城守的話,年輕公子還是不以為意的沒說什麼,繼續沉默不再說話。畢竟,還是個未開苞的清官,雖然有點小手段,麵皮卻還嫩了點。
楚喬面色很難看,此處水汽大,雙目如盲,也不必再裝模作樣。這男人簡直欺人太甚,想起剛剛在迴廊頂上被摸的那一把,楚喬頓時嘴角冷笑一下,眉梢一挑,計上心來,手指順著他的肩膀緩緩向下,指尖如蝶,嘶嘶劃下,帶著幾絲調情的味道,一點點的劃過男人的肩膀、脖頸、健碩的胸肌、然後上下畫著圈。
男人嘴角輕輕輕笑,卻並沒有出聲,顯然也默許了這樣的挑逗。
楚喬壓低聲音,聲音嬌媚的說道:“公子,這是前雲穴,最是緩解疲勞的穴位了。”說罷,五指成拳,以指關節驟然狠狠的撞在他的胸口。
不出所料,男子頓時悶哼一聲,身子整個弓起,再無剛才的慵懶之氣。
楚喬故作驚慌,連忙垂頭跪下,驚慌失措的說道:“是奴婢下手重了嗎?”
男人悶哼幾聲,急促的喘息,過了好久,方才啞著聲音挺爺們的說道:“沒你的事。”
然後氣喘吁吁的坐回池邊,沉聲說道:“死丫頭,下手還真狠。”
“公子是在說我嗎?”
“不是你。”
楚喬自然知道他在說誰,因為那個地方,正是剛剛打鬥中他捱了自己一拳的部位。只是聽他說話的口氣有些奇怪,好似認識自己一般。楚喬緩緩皺起眉頭,一雙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你是田大人前幾天從賢陽城買來的?”
男人興致忽來,竟大開恩德的想要同她聊聊天。
看來櫃子裡面的那個女人是剛從賢陽城買來的,倒是跟自己頗有緣分。楚喬仍舊以那個甜的發膩的聲音說道:“回公子的話,奴婢是。”
“恩,”男人繼續問道:“從哪家買來的?”
賢陽城的奴隸販子楚喬只認識一個,頓時說道:“西市的木老闆。”
“西市?”此言一出,浴池裡的男人頓時來了興致,整個人轉了過來,沉聲問道:“那你見沒見過一個女子,哦,不對,是一名少年,大約就和你這麼高,相貌很是俊秀,武藝也很好。”
楚喬皺眉說道:“武藝好?武藝好會被抓去做奴隸嗎?”
“她受了傷,好像還很重,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同伴。”
楚喬越聽越驚,眉頭緊鎖,試探的問道:“這樣的人有很多的,公子知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
“她叫……”男子一愣,默想了半晌,隨即說道:“算了,她應該會用假名字的。”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楚喬故作輕鬆的說道,說罷還輕笑了一聲,隨即小心的問道:“公子在找什麼人?對了,以公子這樣的身份是不會有奴隸朋友的,那是公子的家奴嗎?”
男人頓時形意闌珊,轉過頭去不再說話,美女石像之後,不斷有熱氣騰騰的水注入,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過了好久,楚喬突然聽那公子輕聲說道:“我在抓她。”
楚喬心下頓時一涼,暗道十有八成是大夏的追兵趕來了。他們果然了得,這樣都給他們找到,搶先在塢彭城圍堵自己,還找到了木老闆的攤位,看來若不是自己混進了詹府大船,可能真的會出事。此時,她不得不再一次斟酌逃出詹府是否應該了,與其被大夏追兵抓到,還不如暫時留在船上,看看景邯想搞什麼鬼。
正想的出神,誰知就在這時,前面的男人卻突然站了起來,楚喬此時正在為他推拿脖頸,他這樣猛的起身,楚喬全身頓時失控,只聽噗通一聲巨響,連掙扎都來不及,楚喬大頭朝下猛的栽進水池裡,幾下就沉了底,腦袋砰的一聲狠狠的撞在池底上。若不是水很深,浮力大,只這一下就足以讓她頭破血流。
楚喬頭暈眼花,這時,手上傳來一股大力,她身子一輕,就被人拔蒜一般的提溜上去。
“譁!”
“咳咳咳咳!”
兩側的水龍這時驟然放大,巨大的水花噴起,白霧水汽轟然升騰,在整個澡房瀰漫開來。楚喬被男人扶起,她靠在他的手臂上,毫無形象的大聲咳嗽了起來,嗆了水的特工和正常人一樣,臉紅脖子粗,喉嚨被熱碳燒過一樣,熱的難受。
兩人站在水池中央,溫水漫過了他們的腰,白花花的水蒸氣瀰漫在澡房之內,兩人幾乎無法目視。
年輕公子只感覺懷裡的女子身子劇烈的顫抖,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身材很是高挑,卻極瘦,她的手臂幾乎沒有什麼肉,可是手感卻很好,肌膚充滿彈性,光潔溫潤。
抬眼看去,只見朦朧的白霧中,女子渾身衣衫盡溼,緊緊的貼在身上,越發襯出她的身姿窈窕曼妙,高低起伏,凹凸玲瓏,兩條腿修長,此時正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渾圓健美,只是輕輕一碰,就知道不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
不知為何,男子心底竟然生出幾絲柔和,他伸出手來,輕輕拍在楚喬的背上,來緩解她的咳嗽。卻不想手剛剛落下去,那薄薄的輕紗頓時脫落,自己的手一下子貼在女子光滑柔軟的背脊上,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觸手滑膩,手感好的驚人。
楚喬身體一僵,一時間竟連咳嗽都忘了。
男人眼神滑過一絲陰鬱,他手抓著楚喬的手臂,霎時間,猛然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楚喬雙脣,深深的痛吻下去!
剎那間,楚喬整個人呆住了,又駭又怒,只感覺男人強壯的手臂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裡,來不及緊咬的牙關被對方的舌頭靈巧的撬開,帶著激烈狂野的氣息驟然破入,男人一手將她緊箍在懷,一手死死的按著她的後腦,讓她避無可避,霸道的無以復加。
巨大的驚恐讓楚喬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可是轉瞬間,她頓時反應過來,一腳抬起就狠狠的向男人踢去。可是倉促間她甚至忘記了現在正在水中,阻力之下不但根本沒踢到對方,還腳下一滑就整個人後仰而去。
男人邪邪一笑,眼神邪魅,抱著她順勢就倒進水池,只聽“砰”的一聲,巨大的水花轟然濺起!
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而來,霎時灌進了兩人的耳中,兩人烏黑的長髮凌亂的在水中飛舞,遮住了他們的視線。男人壓在楚喬的身上,兩人在一米多高的水中緩緩下沉,水中的花瓣凌亂四散,就要沉底的時候,男人一手託著楚喬的後腦一手託著她的腰,然後再一次痛吻在她的櫻脣之上!
年輕公子的吻技熟練且瘋狂,彷彿是在發洩釋放什麼一樣,狂野的舌頭在她的口腔內來回遊走,吸取著她的甜美和力量。一隻手從她的腰際緩緩向上攀來,楚喬眉頭緊鎖,再也顧不得隱藏什麼,揮拳就要去阻擋。可是所有的動作在水中都大打折扣,男人抽出她頭下的手掌,身手熟練的兩下就將楚喬的兩隻手在背後反握,兩腿更緊緊的夾住了她的雙腿,然後另一手繼續上攀,滑過她柔軟的腰肢,平坦的小腹……
“嗯……”
楚喬悶哼一聲,整個人劇烈的抗拒了起來,突然張開嘴一下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嘴脣上,濃烈的血腥味霎時間在脣舌間迴盪了起來。可是對方卻並沒有退縮,她的反抗反而激發了他的慾火,伸出手來一把撕開了她衣衫的前襟,露出大片晶瑩的肌膚。
楚喬雙眼頓時大睜,突然間怒哼一聲,感覺對方的溫熱的手掌已經觸碰到了她胸前滑膩的肌膚,更是怒不可解。一個靈巧的小擒拿手就從男人的手中掙脫,然後一個後肘狠狠的撞擊在男人的胸前,然後輕巧一躍,就衝出水面。
“呼!”
長久的氣悶讓楚喬雙頰通紅,她劇烈的喘息著,片刻之後,只聽“噗”的一聲,男人也從水下探出頭來。
“過來!”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男人聲音冰冷,隱隱帶著幾絲不耐,沉聲說道:“別跟我玩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
恩,好,楚喬怒極反笑,她冷冷的牽起嘴角,輕輕的眯起了眼睛,就好像是獵手看見獵物一般,充滿了置之死地的決然。
可惜,霧氣太大,男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當她在水中緩步走來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回心轉意乖乖聽話了呢。
可是就在這時,只見女子的身體霎時間好似獵豹一般,猛的凌空躍起,原地起跳,即便是在水中,也足足有半米多高,然後,只見她胳膊一揮,右腿旋風般猛踢而上!
“砰!”
比剛才更加巨大的水花頓時濺起,男人呆愣之間,被楚喬一腳正中胸口,整個人瞬時間倒飛而去!
緊隨其後,暴怒中的母獅子猛撲而上,後來居上,跟著男人一起落入水中,然後掄起拳頭,毫不容情的狠揍在男人俊秀的臉頰上!
一切只發生在一剎那間,儘管男人的身手絲毫不輸於她,但是在這樣爆裂般的襲擊下還是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砰砰砰巨響連續而起,男人的臉上已經連續捱了幾拳,若不是在水中,就這幾拳完全足以將他的鼻樑打斷!
男人一時間被打懵了,打不過,沒機會還手,然後他迅速做出一個很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舉動。只見他一把推開楚喬,狼狽的爬起身來,就向水池邊爬去。
“想跑?”
楚喬呸的吐了口嘴裡的水,好像發怒的豹子一樣,再一次跳了上去!
在速度、突擊技術還有強大怒火達成完美結合的這一刻,這男人已經沒有還手的機會了。再一次被強悍的女人按住,死死的揍了一頓之後,他終於爬上了水池,然後就向澡房外跑去。
楚喬沒給他這個機會,既然已經暴露,就必須斬草除根,不然等他跑出去,死的人就換成自己了。
飛身而上,一下抱住男人的腰,兩人同時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已經上了岸,男人及時調整,就不再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不退而進,只見濃濃的白霧之中,兩道身影同時暴起,迅速發動了一系列的快攻,硬碰硬的貼身肉搏,手肘相撞,膝蓋前頂,拳拳相擊,速度之快,力量之猛,堪稱一絕。楚喬此時已經暴露,一旦他成功逃離,自己必定毫無幸理,自然用了拼命的打法。
而男人,此刻也不會天真的仍舊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奴了,他全神戒備,絕招盡出,毫不保留!
沒有武器,沒有刺殺,沒有偷襲,玩的都是名副其實的真功夫,沒有半點花招和技巧可言,轉眼之間,這已是一場以命搏命的對決!
乒乒乓乓,幾十下的交鋒之下,兩人的手肘膝蓋腿腳都已經震的發麻,兩隻手都已經痛得失去了感覺。但他們都死命的支援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試圖喊叫。快攻對決快攻,容不得一絲分心,誰都不能讓攻擊稍緩!
兩人都已經紅了眼,驟然間,兩道影子在白霧中好似閃電般的衝向對方,一輪快至巔峰的對決之後,兩人的手指,頓時同歸於盡的捏向對方的咽喉!
死神降臨!勢均力敵!
兩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五指成爪,捏住了對方的喉管,只要一個人稍有舉動,定會毫不容情的掐斷對方的喉嚨。
然後,兩人出奇默契的都沒有動作,而是同時緩緩舉起另一隻手,輕輕一揮,示意,休戰?
同歸於盡?那是傻!
然後,幾乎是在同時,他們同時鬆開了對方喉嚨上的手指,緩緩退後。表示,此輪休戰,退後之後,再行比過。
這時只聽一陣巨大的水聲頓時響起,就在這個要命的關頭,溫泉再一次開始大型的注水。
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退後的手指再一次齊齊上前,就在要掐斷對方脖子的時候,他們同樣感覺到自己脖頸上的力量。
不約而同的,他們同時對著對方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卑鄙!”
話音整齊劃一,幾乎同時出口。
然而就在這時,那男人卻突然一腳踹在池邊的一個木桶之上,整個身體迅速後滑,然後站起身來,也不顧身後的楚喬,轉身狂奔而去!
這女人實在是個近身搏擊的超級高手,和她硬拼完全沒有必要,只要自己走出澡房,外面就會聽到裡面的打鬥,如此,他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楚喬的反應何其之快,計算何其之準,她猛地跳起來,身形如鬼魅一般的追擊而上!
眼光一致!步伐一致!動作一致!甚至連選擇的逃跑路線都一致!
“砰”的一聲,澡房大門終於發出轟隆一聲悶響!男人拼著受了楚喬一記側腿,一腳踹開了大門!
楚喬頭皮霎時間一麻,她知道這一聲必然驚動了外面的護衛,最多三秒,外面的人肯定會破門而入,那時候弓箭齊發,自己插翅難飛!
唯一的機會,就是在三秒鐘之內解決這男人,然後兩人爬上那座超豪華的大床上,做出曖昧的姿勢,矇混過關!
來不及細想這個計劃裡到底有多少漏洞,楚喬幾個飛身上前,一邊跑一邊扯下身上累贅的紗裙,只剩下一身短小的布衣小褂和香豔的短褲。
硬衝,別無他法,一腳蹬在牆壁上,楚喬整個人飛身而起,藉著巨大的慣性,轟然撲在男人的身上,兩個翻滾,一拳正中男人後心,隨著他一同撲在豪華柔軟的奢華大床上!
此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逼近,要麼制服他矇混過關,要麼制服他當做人質,所有的出路都指向同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制服他,綁架他!
這一瞬間,楚喬甚至覺得自己瘋了。
手腕嫻熟翻動,剎那間,兩人再次交擊二十多下,手腕紅腫,手肘一片腫脹,終於,就在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的那一剎那,楚喬終於完成了這個壯舉。
她成功的綁架了對方,再一次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但是她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脖子也被男人死死的掐住了!
情況和之前出奇的相同,同歸於盡?同歸於盡!
門外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還有護衛們焦急的呼喊。
室內燈火搖曳,一片朦朧,可是儘管這樣,還是能夠看清對方的長相。
到了此時,這對已經互相折騰了半個晚上的男女,終於有機會抬起頭來,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就在這一看之下,他們卻齊齊張大了嘴巴,像是一對傻子一樣,瞪大了眼睛,木乃伊一般一動不動!
“砰!”
巨大的撞門聲突然響起,轟隆一聲,門外的士兵們齊齊擠進房間,為首的年輕武士大聲叫道:“四少爺!四少爺!出了什麼事?”然後,所有人頓時向床上的兩人看齊,一同保持了瞠目結舌的可怕表情。只見,整個房間一片混亂,好像被賊剛剛光顧一圈,滿地水漬,地毯凌亂,被子一半拖在地上,兩人的衣服也扔的到處都是。而那張巨集偉的大床上,一男一女以極度曖昧的姿勢糾纏在一起,齊齊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然後,又齊齊向門口看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剎那間,好似十級颱風席捲大地,月七等人只感覺整個人都幾乎被掀了出去,床上的男人墨發直立滿臉通紅的發出震撼世人的獅子吼,眾人頓時面如土色,有幾個膽小的甚至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然後,不出三秒鐘,房門再一次被小心的關了起來,眾人嚇得好似一隻只鵪鶉,哪裡還有半點高手的風範。
呆愣半晌之後,室內唯一剩下的兩人齊齊轉過頭來,對著對方厲聲怒吼道:
“怎麼是你?”
房間裡一片死一樣的安靜,牆角的宮燈靜靜的燃著,不時的爆出一絲噼啪的火花。外面一片漆黑,偶爾有夏季特有的蟬鳴聲順著微敞的窗子傳進來,月光如水,傾瀉在一角窗縫上,夜裡的塢彭城很涼爽,溫度適宜,萬物安詳。
習武的人,耳力都是極好的,尤其是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不一會,外面有男人故意壓低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進來,護衛們小心的聚在一起,很是齷齪的說著主子的八卦:
“少爺平時看起來挺嚴肅的,沒想到竟然喜歡這樣的調調。”
“誰說不是,搞的那麼大聲,衣服扔的遍地都是,場面好激烈啊!”
“那女人時來運轉了,竟然能攀上咱們少爺。”
“不過那女人身段真不錯,那兩條腿,又長又白……”
“你昏了頭了吧!那是少爺的女人,小心少爺挖了你那雙狗眼!”
“啊,張大哥說的是,咱們一定得徹底忘了這事,就當自己是瞎子。”
“我在府裡呆了多少年了,你們別看少爺現在脾氣好了很多,想當年,那也是相當暴虐的一號人物,府裡上下誰人不懼?大家聽我的,準沒錯!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女奴素質真不錯,那身段,那模樣,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呢?”
“天下美人你都眼熟。”
……
眾人低低的賊笑了兩聲,然後就沒了聲音,估計是走的遠了。
房間裡,兩人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互相掐著對方的喉管,四條腿更是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四目相對,裡面湧動著太多複雜的東西。
窗外突然颳起了風,順著微敞的窗子吹了進來,大床上的紅色紗帳隨風輕舞,幾十條紗簾齊齊搖擺,在兩人之間穿過,柔軟的紗簾掃過他們的眼睛,透過透明的紗帳,對方的模樣都變得有幾分朦朧。
時間緩緩流逝,極遠的地方,有更夫的更鼓穿透了濃濃的夜色,迴盪在偌大的府邸之中,像是江南煙雨峭壁中小船滑過河面的漣漪,緩慢的,但卻堅定的,那聲音那般綿長,好似歌曲,詮釋著卞唐特有的溫軟悠盪。
他們的眼神,終究還是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從最初的震驚,羞澀,氣惱,敵視,漸漸的化作兩道淡淡的平靜。好似一顆巨大的石頭被扔進湖水裡,儘管之前濺起了那樣大的水花,但是漸漸的,石塊還是緩緩的沉了下去,湖水覆蓋上來,一點點的淹沒,然後,只剩下一圈一圈的漣漪,迴盪著,輕飄著,卻終究安靜下來,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很默契的同時鬆開對方咽喉上的手指,一點,一點,緩緩退後。
楚喬拉起絲綢的被子,抱在胸口,擋住自己大片光潔的肌膚,雙眼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一眨不眨,所有的情緒都被她彈壓下去,剩下的,只是濃濃的戒備和小心。
的確,這個男人,就是剛剛由陸路趕到塢彭城的諸葛家四少爺諸葛玥,以他的身份,一個卞唐小小的城守自然要拼命的巴結。
暴怒的男人漸漸安靜了下來,他的眼神漆黑,眉毛斜斜的挑著,眼神很冷,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敵意,而是恢復了他一貫的樣子,慵懶透著幾分陰寒。男人毫不顧忌的走下大床,大大方方的走到地中央,撿起自己之前脫下來的那件烏金長袍,隨意的套上,腰間的帶子斜斜一拉,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胸膛。
然後,他出乎意料的大發善心,挑挑揀揀,將楚喬那件已經全溼的外袍撿了起來,隨後走過來,一手舉著溼淋淋衣服,一手平舉到楚喬面前,語調淡淡的說道:“拿來。”
“拿?”楚喬眉梢一挑:“拿什麼?”
諸葛玥輕挑眼梢,斜睨她一眼,那模樣似乎在說讓她少裝糊塗。
“燕洵跟著大同行會那群乞丐逃回老巢之後竟然拮据到這種程度了嗎?逼得你不得不出來做賊行竊?”
“你說什麼?”楚喬眼神一寒,怒道:“你說話小心點!”
諸葛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都是砧板上的肉了,還敢這麼囂張。”楚喬坐在床上,面色寒冷,卻沒有還口。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今晚的這一趟,還真是失敗的徹底。她心底的懊惱無以復加,暗道自己這陣子的運氣似乎出奇的不好。不過儘管她不想承認,但是剛剛看到諸葛玥臉孔的那一刻,她的心裡真的驟然間升起一絲難言的慶幸。也許,落到他的手上總比落在別人手上要好的多吧。
最起碼,不會馬上被割下腦袋。她知道,帝都懸賞的是她的頭,而不是她這個人。
“拿來。”諸葛玥孜孜不倦,繼續說道。
“拿什麼?”
“你少跟我裝糊塗!”男人冷哼一聲,冷冷的看著她:“剛剛在迴廊上,也是你吧,你從我這偷了什麼東西去,還要我來說嗎?”
楚喬恍然大悟,卻嘴硬的說道:“誰稀罕你的東西,我不過是順手拽來的,早就扔了。你若是想要,就派人去這狗官家裡的湖裡撈吧。”
諸葛玥眉頭輕輕蹙起,眼神陰鬱,楚喬毫無畏懼的看著他,眼睛明亮倔強,又透著冷靜的堅定。
“噗”的一聲,諸葛玥一把將溼淋淋的衣服冷冷的扔在了楚喬的臉上,然後轉身就走到門口,剛一開啟房門,就有侍衛小跑上前。諸葛玥簡單的吩咐了兩句,聲音不大,內容也很簡單,無非是讓人下湖去撈一塊玉佩。
然而眾人聽了卻頓時綠了臉,那湖是不大,駕著一舟小船頂多半個時辰就能劃一圈,但是卻足足有四丈多深,這麼大的地方去找一塊小小的玉佩……
一名護衛苦著臉抬起頭來,為難的說道:“少爺,這個……”
“砰”的一聲猛然傳來,還沒等護衛的話說完,諸葛玥突然伸出手來對著護衛的腦袋猛的一巴掌,登時將護衛打的眼冒金星,腦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誰讓你抬頭的!”
那名護衛頓時點頭如搗蒜,卻死活也不敢再抬起頭來了。
坐在床上的楚喬聞言微微一愣,因為房門正巧對著這張大的離譜的床,而此時此刻,她還沒有穿上衣服。
護衛很快就退了下去,一會的功夫,外面就亮起了很多火把,人聲呼喝,所有的護衛都被從深夜中叫醒,還有田城守府上的侍衛,浩浩蕩蕩的往後花園的碧湖去了。
諸葛玥回過頭來的時候,楚喬已經將那件全溼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可是這衣服本就是以薄紗製成,此刻全都貼在身上,跟沒穿一樣,反而更添了幾絲妖嬈的誘惑。
諸葛玥看著楚喬,然後緩緩的皺起眉來,楚喬見他眼神不對,也難免多了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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